2021年,三星堆遗址考古再次大发现,出土文物光彩夺目,全年亮点不断,堪称三星堆闪耀之年。2021年,适逢中国现代考古学走过百年历程,三星堆系列学术工作在其中尤为引人注目,为考古百年增光添彩。三星堆这一年,是色彩斑斓的复调长篇,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奇幻的艺术享受。堆东堆西,“星”里攸同;坑里坑外,启迪思考。结合实地考察和文献梳理,从发掘发布、文博展览、研讨活动、学术发表、平台构建、公共考古等方面,本篇综合观察报告对三星堆2021年进行全年盘点,旨在促进交流,助力研究。
■三星堆文物保护与修复馆
【考古发掘】
从两个“十八字”
把握三星堆新一轮发掘
三星堆遗址祭祀区在新一轮主动性考古发掘工作中,采用了直播的形式,让民众通过网络感受到六个祭祀坑发掘的缤纷多彩,体会到一个精彩的浪花接着另一个魔幻的浪花。我们紧扣两个“十八字”,可以把握也可以清晰理解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的三星堆考古工作。一是“建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考古学”的重要实践。二是秉持“课题预设,保护同步,多学科融合,多团队合作”的理念,探索形成考古发掘新模式。
走进三星堆遗址祭祀区发掘现场,迎面是面积约2000平方米的钢结构考古发掘大棚,在大棚南侧的小山坡上,竖立着十八个大字:“建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考古学”。与其他考古工地不同,大棚内根据实际情况创新方法,建立了四个考古方舱,发掘和提取都在方舱内进行,并在大棚内设立科技保护平台进行处理。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秉持十八字工作理念,联合国内39家科研机构、大学院校以及科技公司,共同开展新发现六座祭祀坑的考古发掘和研究工作。此次发掘工作由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总负责,具体由“一院三校”——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四川大学、上海大学、北京大学分别负责,探索集全国考古学界之力进行考古发掘和文物保护的首创模式。3月20日,第一次发布阶段性成果,9月9日,第二次发布阶段性成果。3月,通过央视直播4天,各类媒体集中报道,在全国掀起三星堆热潮。5月28日,在三星堆发掘现场考古大棚外,由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国家文物局、四川省人民政府共同主办“走进三星堆 读懂中华文明”推介会和主题活动,让国内外民众更好地了解三星堆文化,更深地理解多元一体的中华文明,进一步深化中外文明交流互鉴。
三星堆遗址本轮考古发掘出土大量珍贵文物,具有重要学术价值。据介绍,出土大量编号文物,经过修复后完整器和较完整器约2000件,包括玉石器、陶器、象牙、骨雕、金器、青铜器以及丝绸残留物等。全年注重“保护同步”,《四川广汉三星堆国家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建设实施方案》8月10日获国家文物局同意,《四川省三星堆遗址保护条例》9月1日正式施行,积极推进遗址保护工作。12月18日,三星堆文物保护与修复馆正式开馆,让观众沉浸式体验文物的修复过程。国家文物局2021年印发《大遗址保护利用“十四五”专项规划》,公布145处大遗址,三星堆遗址名列其中。
三星堆祭祀区考古发掘专家咨询组组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王巍表示,此次参加三星堆发掘现场直播,是自己近四十年考古生涯中难忘的经历。此次发掘取得了重要成果,为古蜀文明的研究提供了重要资料。目前发现的文物,再次证明三星堆遗址所代表的古蜀文明与中原夏商王朝之间具有密切联系,三星堆遗址的新发现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的重要证据。(《参加三星堆直播有感》,《中国文物报》2021年4月2日)
【文博展览】
第一时间与巴蜀乡亲见面
全年足迹遍及长江黄河
值得肯定的是,在三星堆祭祀坑本轮发掘中,特别是考古发掘正在进行时,新出土明星文物迅速展出,第一时间与巴蜀乡亲见面,让公众一饱眼福。展览期间组织的面向公众的系列学术讲座和学人对谈也起到了良好效果。
■参观者围观新出土的“奥特曼”青铜立人像。
“山高水阔 长流天际:长江流域青铜文明特展”9月28日在四川博物院开展,这是近年颇有影响的一个青铜器大展。青铜扭头跪坐人像与被戏称为“奥特曼”的青铜立人像从三星堆移驻蓉城,在同一展厅相对作揖,高山流水,彼此“知音”。观众可以在长江流域青铜器的对比中,比较把握三星堆青铜器的独到之处。
三星堆出土青铜器2021年在长江流域火热巡礼,相关展览贯穿全年。6月8日,“古蜀之光”三星堆·金沙遗址出土文物大展在上海奉贤博物馆开展;9月17日,“人与神——神秘的古蜀文明”在浙江西湖美术馆开展,都成为当地文博热门话题。三星堆青铜器顺流而下,金声玉振,引发长江流域青铜奏鸣曲。
12月25日,《国家宝藏·展演季》收官,《国家宝藏》文物特展启动。全国30家博物馆馆长带来当地重要考古遗址中采集到的“厚土立方”,来自渑池仰韶遗址、长沙马王堆汉墓、西安唐长安城皇城遗址、敦煌莫高窟等地的30处土壤,汇聚出“何以中国”装置作品。三星堆博物馆馆长雷雨手捧来自三星堆遗址的土壤,汇入“何以中国”,1986年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太阳轮亮相《国家宝藏》文物特展。
【研讨活动】
聚焦新材料 呈现大视野
2021年,三星堆学术研讨活动陆续展开。相关学术讲座较多,贯穿全年,不一一列举。研讨活动聚焦新发现新材料,呈现长时段大视野。
“三门峡里论三星堆。”2021年正值中国现代考古学百年诞辰,学界在三门峡举行了系列学术纪念活动,三星堆成为与会考古学人感兴趣的学术热点。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所长陈星灿在10月17日召开的仰韶文化发现暨中国现代考古学诞生100周年纪念大会上表示,以湖北黄陂盘龙城、四川广汉三星堆为代表的考古发现,揭示了以夏商王朝为中心的中原与周边地域的政治、文化关系,深刻证明了自古以来中国文化的“多元一体”。(《中国考古学百年成就》,《中国社会科学报》2021年10月19日)
第三届中国考古学大会期间展开研讨交流。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考古研究所所长冉宏林谈三星堆祭祀区考古发掘与新时代中国考古学,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许宏分享关于三星堆文化命名的思考,中国丝绸博物馆研究馆员周旸介绍考古现场丝绸残留物微痕检测技术及应用。
■三星堆遗址出土大玉料
获得国际考古文博界赞赏。日本九州大学教授宫本一夫在第三届中国考古学大会期间表示:“从最近的三星堆遗址发掘调查可以看出,纵观世界,中国考古学已拥有最先进的发掘调查技术和水准。”(《努力建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考古学》,《中国社会科学报》2021年10月21日)11月29日,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与意大利那不勒斯科学城等机构在成都博物馆承办“四川省—坎帕尼亚大区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学术研讨会”,聚焦三星堆遗址和庞贝古城两大世界级文化遗产。三星堆新发现引发意大利学者惊叹,庞贝遗址公园园长加布里埃表示,期望在未来发掘工作中加强与三星堆的交流,借鉴三星堆等大型遗址发掘经验。三星堆与庞贝擦出火花,为中意文化遗产领域合作交流打开崭新局面。
围绕“三星堆—金沙”的研讨和联合申遗。9月27—28日,“纪念金沙遗址发现20周年国际学术会议”在成都举行。此次会议召开之际,正值三星堆新一轮发掘进行中。与会专家结合三星堆最新考古发现,深入探讨三星堆遗址和金沙遗址的关系,致力于为古蜀文明遗址联合申遗提供更加坚实的学术基础。三星堆遗址和金沙遗址双双入选中国百年百大考古发现,12月18日,三星堆遗址与金沙遗址在广汉正式启动联合申遗,向世界展现古蜀文明华章。
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高度重视历史学、考古学成果的发布传播。10月21—23日,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重庆师范大学、中国殷商文化学会在重庆召开“上古时代与青铜文明”学术研讨会。在会议第一阶段,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王震中、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霍巍、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孙华展开“三星堆三人谈”,热议三星堆与诸文明的关系。(樊森《探索未知以揭示文明本源》,《中国社会科学报》2021年11月15日)
【学术发表】
边发掘边阐释边研究
在三星堆本轮发掘工作中,一边发掘,一边发布材料展开研讨,是一大特点。如《四川文物》第3期“三星堆考古新发现”专栏发表《三星堆遗址三号祭祀坑出土铜顶尊跪坐人像》和《三星堆遗址铜顶尊跪坐人像观瞻小记》,第4期专栏发表《三星堆遗址四号祭祀坑出土铜扭头跪坐人像》,对几件备受关注的新出土文物第一时间开展研究。
2021年相关学术刊物组织专业探讨。《四川文物》1984年创刊后不久,恰逢1986年三星堆祭祀坑的重大发现,成为刊发古蜀文明研究的重要阵地。随着三星堆本轮发掘展开,2021年在“三星堆考古新发现”和“古蜀文明”两个专栏发表相关论文13篇。“巴蜀文化”研究是《中华文化论坛》刊文重点领域,该刊及时编发《三星堆四号坑铜扭头跪坐人像功能与身份初识》《2010年以来四川考古的拓展与创新》等。《文史知识》倡导“大专家写小文章”,全年关注三星堆,刊发黄剑华《三星堆从哪里来》(第7期)、孙华《三星堆埋藏坑概说》(第8期)、于孟洲等《三星堆文化兴起前成都平原的文化与社会》(第10期)等。《中国文化研究》《南方文物》《民族艺术》等学术杂志在2021年也都编发2篇以上三星堆研究专题文章。
三星堆祭祀坑的年代问题困扰学术界多年,2020年启动的新发现祭祀坑的系统发掘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契机。受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委托,国家文物局考古研究中心与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考古年代学联合实验室对四号坑开展了碳十四年代研究,测定该坑大概率在距今3148—2966年的时间范围内,为殷商晚期。(《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四号祭祀坑的碳十四年代研究》,《四川文物》2021年第2期)
三星堆玉石器和玉料产地研究此前多为定性研究,缺乏技术检测资料支撑。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成都理工大学、广汉三星堆博物馆联合团队通过联合溯源调查研究,对三星堆遗址区北端发现的4件灰褐色大玉料进行了分析,认为三星堆遗址出土的大玉料产自四川彭州红岩山蛇纹石矿区。(《三星堆遗址出土大玉料溯源研究》,《四川文物》2021年第6期)
如何理解三星堆的文化特征成因?赵殿增认为,具有自身特色和文化传统的“三星堆神权古国”是出现神奇的三星堆文化的内在原因;而“早期丝绸之路”所产生的广泛文化交流,则是三星堆文化面貌丰富多彩的外部原因。神权古国的祭祀活动中心是三星堆文化特征产生的主要原因,过度的社会财富消耗是三星堆衰落的根本原由。(《我对三星堆文化特征成因的认识》,《中华文化论坛》2021年第3期) 朱乃诚提出,三星堆文明是在三星堆遗址二期受到二里头文化、齐家文化的影响下产生的,形成时期包含了二里头文化、齐家文化以及宝墩文化的继承者等三种文化因素。二里头文化与齐家文化对成都平原地区的影响,促使当地的本土文化发生巨变,导致三星堆文明的形成。(《三星堆文明形成的年代和机制》,《中原文化研究》2021年第4期)
■三星堆遗址出土青铜太阳轮
三星堆新出土丝绸残留物,引起学界广泛关注。周旸表示,丝绸是此次三星堆考古发掘中最激动人心的新发现之一,具有重要意义,基于免疫学原理的丝绸微痕检测技术的突破对寻找三星堆丝绸十分关键。(《三星堆遗址祭祀坑中丝绸的发现及其意义》,《文史知识》2021年第12期)段渝认为,三星堆丝绸痕迹和丝蛋白的发现,为历史文献所记蜀山氏、蚕丛氏以及三星堆青铜大立人衣着的锦绣华服,乃至三星堆文化与南方丝绸之路的关系,都提供了十分重要的新证据。(《三星堆:神权文明的内涵》,《中国文化研究》“2021年冬之卷”)叶舒宪认为,新发现丝绸是重磅证据,表明三星堆文化的主体内容深深地植根在本土传统中。(《三星堆祭祀坑新发现丝绸及象牙的文化意义》,《民族艺术》2021年第4期)
理论学术报刊发布传播学术文章。各界广泛关注三星堆的“来龙去脉”。霍巍认为,如果将早年月亮湾的发掘、1986年的发掘和此次新发现联系起来观察,可以推测三星堆文明就是在土生土长的古蜀文化的基础之上,既吸收了中原文化的因素,又可能吸收了来自更为遥远的周边其他文化的因素形成的,是早期中华文明对世界文明作出的重大贡献。(《三星堆祭祀坑发掘的前世今生》,《中国社会科学报》2021年4月20日)王震中提出,按照三星堆出土文物的特色,三星堆文化可分为两组因素,第一组文化因素呈现出三星堆文化独特的个性,第二组文化因素呈现出三星堆与中原及其他地区之间的文化交往关系,通过对三星堆文化族属的推定和三星堆文化与同时期各地各族交往的阐述,即可对三星堆文化给予较为科学合理的定位——它是夏商时期的古蜀国文化。(《三星堆:夏商时期的古蜀文明》,《中国社会科学报》2021年8月12日)6个坑出土新材料必然会对学界过去形成的认识加以检验,施劲松对既往认识进行梳理总结,提出只有在更为广阔的视野下,从更长的时段来看待三星堆的考古发现,才能更好地认识这个文化。(《三星堆:考古学揭示的古代区域性文明》,《光明日报》2021年9月20日)
在图书出版方面,巴蜀书社、科学出版社、中华书局、商务印书馆等都结合三星堆新发现推出新书。10月18日,巴蜀书社等发布《三星堆青铜器线绘与拓片》,为该系列丛书第一辑。据巴蜀书社介绍,该社与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于2021年分别签订三星堆系列图书出版协议,三方加强三星堆选题开发和合作。黄剑华《从三星堆到金沙》(中华书局)、段渝《发现三星堆》(中华书局)相继出版而各有侧重,万娇《从三星堆遗址看成都平原文明进程》(科学出版社)概述从桂圆桥文化到十二桥文化时期的田野工作和考古研究,尤其详细描述三星堆遗址发现、调查、发掘和研究的过程。
【构建平台】
依托重大项目创新构建学术平台
国家文物局、四川省积极支持三星堆发掘工作。国家文物局已确定将“川渝地区巴蜀文明进程研究”作为“考古中国”的重大项目,以三星堆、竹瓦街、小田溪、城坝等遗址为重点,深入研究川渝地区文明演进及其融入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总体格局的历史进程。四川省2019年实施“古蜀文明保护传承工程”,提出成立“古蜀文明保护传承工程学术中心”,通过系列研究实证古蜀文明的开放性和独特性及其在构建中华文明起源发展多元一体格局中的重要作用。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对三星堆遗址的新一轮考古勘探工作,是该工程的一个组成部分。
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办公室给予积极支持。12月6日,“2021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立项名单”正式公布,其中与三星堆遗址直接相关的研究项目有两项: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唐飞“古蜀地区文明化华夏化进程研究”、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黎海超“三星堆文化与中国文明研究”。这些对进一步深化三星堆和古蜀文明研究不无裨益。
四川学界近年的上古研究深入展开,建设了一批学术机构和学术平台,为古蜀文明研究构筑了坚实基础。三星堆研究院(2019年12月成立)、四川大学古文字与先秦史研究中心(2019年11月成立)、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2020年10月成立)、四川省考古学会(2021年5月成立)等陆续成立。此外,四川师范大学巴蜀文化研究中心、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等也正在提升或筹划新的平台,在三星堆和古蜀文明研究学术事业中各展身手。
【公共考古】
年度最吸引人的公共考古实践
2021年三星堆留下的精彩一笔,堪称中国公共考古领域的经典。
近年来,学术交流和学术传播涌现众多新形式,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中国考古学会公共考古指导委员会主任王仁湘在其“器晤”公众号第一时间解读三星堆新发现,学术性和趣味性兼顾,是公共考古的典范。王仁湘“器晤”的“巴蜀文明”系列有45篇,其中从3月20日《又见三星堆》开始,《奇奇怪怪青铜器》《神坛之上》《三星堆新见青铜神坛的反转与疑惑》《蜀王屏风识见记》等,功力深厚,举重若轻,展现了一位考古学人的学思过程,精彩纷呈。
针对《奇奇怪怪青铜器》,王仁湘说道:“我和许多关注三星堆的人一样,会有一些猜想,希望是个合理的猜想,或者能成为严谨研究的开端。”在他看来,考古人是“穿越历史丛林的使者”,代表当代人去参访远古,捎回有形有色有味真实的历史信息,这是考古人应有的担当和情怀。
在三星堆发掘直播中,中国考古学会等发挥重要积极作用。在面向公众的三星堆直播中,中国考古学会坚持科学,注重科普。同时,面对公众的一些误解,始终坚持普及常识,提高公众文化素养,针对一些非学术性的倾向,第一时间发声纠偏,充分发挥中国考古学会作用,让重大考古成果走进寻常百姓家。
在第三届中国考古学大会期间,公共考古指导委员会分组研讨一致认为,“三星堆考古直播是本年度最吸引社会大众的公众考古实践”。10月19日,公共考古指导委员会组织“聚焦三星堆:中国公共考古成功范例分享会”,针对三星堆考古发掘开展公共考古活动,进行座谈交流和思考。
综观2021年,三星堆走过了精彩的一年,为三星堆学术史也为中国考古学术史写下精彩一页。新的一年,期待考古发掘发布更多材料,学术研究呈现更多思考。验证“假说”,探索“新知”,理性“冷观”“热议”,倡导坚持学术本位的观察。日新月异,中国现代考古学已迈进新的一百年,三星堆及古蜀文明研究也与时俱进,为更好认识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发挥重要作用,以更多“奇奇怪怪”的考古发现,涌现“扎扎实实”的研究成果,不断助力建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考古学。